嘿。【牛灿 短 虐】

文/软奈

        开始。

        朴灿烈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明明已经高中毕业很多年了,最近却经常梦见那时候的种种。特别是……那个人。而且走在路上也经常听见他的声音。那种低低哑哑的有些悲凉的呼唤。转头却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婚前恐惧症吧。朴灿烈这样安慰自己。嘴角却不自觉漫上一丝苦涩。

        吴亦凡……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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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朴灿烈要结婚了。和一个见面次数总共和起来不到三次的女孩。

        鲜有的印象里女孩很贤淑很乖巧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自己妈妈很喜欢她。

         那就这样吧。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啊。朴灿烈轻笑。却红了眼眶。眼泪聚在一起亮晶晶得很漂亮。那个人总是喜欢一直欺负自己然后看自己这幅样子。

        你说过要这样欺负我一辈子的。

        那现在呢?

        你现在在哪里呢?

        明明是没有可能的感情,为什么我还要一直奢望。我还在奢求什么。

         可是,就是因为,那个人,是吴亦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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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的开始。

       朴灿烈与吴亦凡。本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关系。

        那时朴灿烈刚入校,学校篮球社来招人。看实在人材稀缺,就把看似高个子实则懒得运动的朴灿烈抓了壮丁。

         于是那天朴灿烈姗姗来迟到体育馆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

        吴亦凡穿着一件篮球社发的背心,微仰头喝着一瓶矿泉水,汗珠从白皙的脖子上流下来。黄昏的阳光折射。一切都温柔得恰好。旁边的社员还在认真地练习此刻却像是陪衬。

        只要是你,在哪里都能发光啊。

        对于吴亦凡的名字,拜八卦又花痴的同学所赐,朴灿烈早有耳闻。本校公认校草,篮球打得非常超级好、Rap也说得非常超级好的学长。虽然成绩有些惨不忍睹,特别是那一手神一般的字画……但还是毫不影响他在全校女生中的男神形象。

        朴灿烈傻傻地绽放开自己的招牌笑脸。冲他打了个招呼表示问候。

        谁知道这厮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出去。脸冷得可以。

        从此吴亦凡在他心中就留下了一个高贵冷艳的印象。

        至于后来是怎么熟起来的,那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男生之间的友情本就大咧随和,经常在一起练习也就慢慢熟识了。才发现原来他有多闷骚多二。

        本来朴灿烈以为吴亦凡是那种天资过人不用多加练习就能打得一手好球的人。结果因为球打不好而多次被教练留下来训练他才发现,原来每天吴亦凡都会留到很晚然后各种练习。动作有略微的不标准就要练很久反复地练。而那天异常得早走还冷着一张似乎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

        这也不愧于他后来带领大家被选中少年NBA什么的。具体叫什么朴灿烈忘了,反正就是说篮球打得非常超级好吧。

         果然是吴亦凡啊。

         你太闪耀太刺眼太遥远。我却甘愿飞蛾扑火。

        慢慢的,有什么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吴亦凡对社员都很好。但似乎对朴灿烈又有些不大一样。

        他记得朴灿烈的所有喜好,他经常带着朴灿烈去吃肉只是因为朴灿烈喜欢。

        他看见朴灿烈精瘦的锁骨说他太瘦他要把他养得胖胖的。

        他只会对朴灿烈露出宠溺的笑二逼的笑。

        他平常话少得紧却尽力在朴灿烈面前找话题说很多。

        他总是喜欢温柔地看着他,用他那正处于变声期的嗓子低低沉沉地轻轻柔柔地喊他灿烈。

        他很喜欢朴灿烈被欺负得无力反击然后眼睛积满泪水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样子。当然,朴灿烈只许他欺负。

       他总是在朴灿烈嘲笑他画技的时候反驳那是抽象的凡高派,然后拿起记号笔给朴灿烈画了一幅临摹像。

        朴灿烈也很乐意像个小弟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吴亦凡身后的感觉。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他,天塌下来了也还有他顶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时间总是过得太快事情总是变得太快,我们都还来不及适应。

        吴亦凡的父母离婚了。吴亦凡要跟着母亲去加拿大了。

        纵然吴亦凡怎般坚强早熟,但他也毕竟还是个孩子。平常朝夕相处幸福快乐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换谁谁都接受不了。而且,还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个人。真舍不得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彼时朴灿烈的短信到来,要他到学校花园后秘密基地一聚。

        收拾好情绪努力让自己看得精神些。吴亦凡迈着大长腿快速转下楼梯。在离开前袒露自己那隐晦的心思太过于冒险,吴亦凡却想要去试。然后,不问接受与否,好好地说一次再见。

        再见。是还可以再次相见。

        努力笑着转身走进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基地。要想这还是当初他们叛逆玩翘课在校园里乱晃发现的。一个很隐秘的树洞。

       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女生。长得很清纯也还算漂亮。似乎是,校花?

        奈何她怎样美丽也入不了他的眼。只因他的眼已被另一个人填满没了空地。

        他皱眉地看着眼前一脸扭捏的女生,浑身散发出冷冷且黑化的气场。

        女生红透了脸似乎在努力平复着呼吸。“亦凡学长,我,我喜欢你。”然后垂下了头一幅听候发落的乖乖样子。

        吴亦凡有些头痛。他表面上的高冷样子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实际上他真心不擅长拒绝人。伤人家女孩子的心,挺过意不去的吧。特别是看到她们哭的时候。

        “对不起……”吴亦凡尽力斟酌着言辞,“我有喜欢的人了……”以前这只是他拒绝人的一个借口,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真。

        想到朴灿烈,吴亦凡勾唇,嘴角漫上一抹苦涩与甜蜜。

        女生红了眼却依旧不肯死心,“每次你拒绝人都是这个理由,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

        吴亦凡无奈,“对不起……”让别人知道的后果是什么他知道,不可以让别人的风言风语中伤了朴灿烈。

        女生再没多话,捂脸跑开。朴灿烈躲在外面觉得心抽抽的疼。

        那时不明白我心痛的原因,当我终于明白你却已经远去寻你不见踪影。

        “亦凡哥。”

        因为太过喜欢,以至于你在看到那个人的那一刻就全都乱了阵脚。吴亦凡看着那样闪亮晶莹的眼睛,再说不出任何告白的话。

        不能让他被自己的心意困扰啊。

        按下汹涌的心神。笑着说:“灿烈你找我什么事?”

        朴灿烈愣了愣神,本是等待他的解释的心一下下沉到谷底。“没什么……”

        “灿烈,我要走了……”吴亦凡讲完有些悲伤地看向别处。不想看他错愕难过的表情。

        然后当然朴灿烈当然惊讶地问他为什么,吴亦凡也粗略地解释了一下讲了自己什么时候走也许就不回来了。然后他就被一个电话叫走。朴灿烈看着吴亦凡修长挺拔的背影黯然神伤。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矫情得像小女生的吴亦凡你能不能别走说出来。

        最多,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强颜欢笑地说兄弟以后发达了别忘记我。

        他不知道的是,吴亦凡何尝也不是和他一样,难受至死。

        吴亦凡走了之后,朴灿烈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愣神发呆,然后开始像吴亦凡当年一样认真努力地打篮球,像他一样变得很少绽开笑颜,就算是笑了也只是礼貌性的。

        爱一个人,你就会变得像他。朴灿烈看到这句话释然地一笑,原来,是因为我爱你啊。然后看着吴亦凡给自己画的画,手指抚上粗糙的纸面。

        红了眼眶。

        我没有难过,只是突然觉得很想你,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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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想躲进时光间隙一直偷偷看着你。

        无奈光阴挨得太紧我无法逗留不停。

        朴灿烈走在路上,寒风呼啸,冰粒儿刮在脸上有些疼。

        今天陪那个女生去挑礼服了,朴灿烈才如梦初醒地想起来自己没过几天就要多一个老婆了。自己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回家路上路过一家书店。看见一本封面眼熟得紧的新书。一看书名,呵,这不正是网络上炒得正火热的眈美向的书么?据说这书文笔虽不好但真情实感却能触动人心,而且还有一说这是作者的遗终之作讲的都是自己的经历,因而大受欢迎。

        封面很简单,就米白的底,黑色的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书名。

        书名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嘿。

        再看署名,Kris…

        朴灿烈捂着书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封面熟悉感浓重的字弄得他快要眩晕。

       跑得太快果然就不会有好事,脚下一滑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还好冬季穿得厚重身上倒没多少感觉,只是裸露在外的手背擦伤了,也没渗多少血,不打紧。

         七转八折磕磕绊绊终于回到了家。哆嗦着僵硬的手撕开包装,就像一个孩子期待彩色包装下的糖果。

        这个故事过于熟悉,只是换了一个人叙述。朴灿烈咬住下唇眼泪几度溢上眼眶却被他狠狠憋回去。

        因为吴亦凡临走的时候说过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不可以哭要坚强。

        眼泪却再度模糊了视线。

--“灿烈你好我叫吴亦凡,你可以叫我亦凡哥。英文名Kris。”

--“灿烈你的字画也不怎么样啊。”

--“灿烈你好瘦我要把你养得胖胖的。”

--“灿烈你怎么这么能吃小心变成猪没人要。”

--“好好好我会养你你别挠我!”

--“不会停下的!只有我能欺负你!我要欺负你一辈子!”

……

--“灿烈我要走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坚强不可以哭。”

--“没办法在你成年的时候说声生日快乐了对不起。”

          回忆如同海水般奔腾着涌来,时刻陷在窒息般的痛苦中。

        原来你也是爱我的。

        我也爱你啊大傻瓜。

        是啊我们都是傻瓜。

        爱情里谁能保持清醒?

        泪眼朦胧中,朴灿烈仿佛看见吴亦凡逆光而站,笑得灿烂,温柔呼唤,一如当年。

        朴灿烈裂开了嘴傻傻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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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朴灿烈穿着本是婚礼上要穿的西装来到那家出版社冲里面大喊,“让写这本书的家伙出来,别以为名字换了我就看不出来,这明摆着是写我高中的事,那家伙原来就一直纠缠我,没想到他这么变态。”

        我要先吓吓你,谁叫你先离开那么久还不经我同意赖在我心里那么久的。朴灿烈挂着笑容眼泪却渐渐充盈。

       你已经不经我同意赖进了我的心,怎么还能不经我同意就先走了呢!我不相信,你说过要欺负我一辈子的啊怎么会……死……不可能!不可能……

        良久后有人道,“先生,这位作家已经因病去世了,这是他的遗作,说这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绚烂,但却绝对不能让当事人知道的回忆呢。”

        朴灿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看着屏保上自己和吴亦凡的合照依旧笑着。像是要把这些年少笑的全都补回来。眼泪也不停落下。像是要把这些年少哭的也都补回来。

        他倒在沙发上,任泪水肆意脸庞。

        这一天,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他,有他,再无其他。

        美好得不愿醒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完了以后,就这样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灵感来源:「他手里拿着本书冲到杂志社大喊:“让写这本书的家伙出来,别以为名字换了我就看不出来,这明摆着是写我高中的事,那家伙原来就一直纠缠我,没想到他这么变态。”良久后有人道,“先生,这位作家已经因病去世了,这是他的遗作,说这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绚烂,但却绝对不能让当事人知道的回忆呢。”」

今天有个新饭因为牛灿的事哭了十几分钟。

感触万千啊,真是。

想起来曾写过这样一篇文,还没搬过lof来。

当时现实甜得要死,就写了点虐的。

当时还没现在这种强迫症,刚刚加空格头都要昏了。

明天还要早起。

睡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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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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